[5] 智顗:《法华玄义》卷上。
意无所为善恶,但好善恶恶而已。仁义礼智即喜怒哀乐之表义,非仁义礼智生喜怒哀乐也,又非仁义礼智为性,喜怒哀乐为情也,又非未发为性,已发为情也。
[4]《论语学案·公冶长第五》,《刘子全书》卷二十八。诚意之功,慎独而已矣。刘蕺山作为理学的殿军,也要解决这个问题。[40] 在这个问题上,蕺山还批评了阳明的良知本体说。念有起灭,意无起灭也。
既不是人心之外别有道心,也不是要么人心,要么道心,不可两立。境界全在功夫中,功夫就是境界,不是另有境界。[7] 如果从概念分析的角度来看,确有这样的问题,但是从生命哲学的角度来看,二者又是能够统一的。
如果说道的原始意义是道路,那么,它必须同生命联系起来才有意义,就是说,它不是自然界的因果规律或逻各斯之类,而是生命价值的实现原则。道可以体认、体验,但不能作为对象去认识、去名言,因此,关于道的种种描述或解释,都不是概念分析式的认识,只能是本体显现或透视。一是无形无象,不是感知觉的对象,这一点如上所说,也是人们谈论最多的。老子对于人生问题的认识,最深刻之处,即在于此。
在这一境界中,自然是其最高标志,真是其重要特征,婴儿与朴则是最深刻的比喻说明。如果没有德,所谓道也就失去了意义,或者只是自然哲学的问题。
从心理学讲,婴儿尚处在本能状态,没有自我意识,更没有认识发生。对此他曾进行过深刻揭露。道不仅不是感性知觉的对象,也不是理性认识的对象,道根本就不是任何对象。前面提到常道与常德,这是老子哲学中具有永恒意义的概念、范畴,常道是就宇宙本体而言,常德是就人的德性主体而言,道的境界就是人与宇宙本体的合一,即同于道或与道合一。
道的境界是一个不断实现的过程,从这里也可以得到说明。人生于天地之间,就其形体生命而言,也不能长久。这才是老子哲学的主题所在。无中生有已是现代宇宙学的最重要的观点,老子在两千多年之前就以其天才的直觉提出这一学说,确实耐人寻味。
其上不曒,其下不昧,绳绳兮不可名,复归于无物。人为的欲望无限膨胀,就会产生异化,失掉人的本真。
它不是语言所能完成的。这种功夫,要求保持心灵的虚灵而平静的状态,排除一切不安与躁动,不为一切利害关系所动,专心体验心中之道。
老子还说过:万物并作,吾以观复。如同老子所说的大智若愚一样,并不是回到真正的愚昧无知,而是超然于知识、欲望之上,实现理想的人生境界。这所谓本意,是经过我们解释的,但决不是任意解释,确乎有所本。归根曰静,是谓复命[33],归根之静是本体境界,实现本体境界也需要静的功夫。总之,道的境界是天人合一的整体境界,其中,真理境界、道德境界与美学境界是有机的统一。真正说来,道德二字作为哲学范畴不是出于儒家,而是出于道家,首先是老子。
老子断然肯定,道先于万物而存在,并生出天地万物。如果说,老子哲学是道德哲学,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。
但是其中又有某种目的性,可称之为自然目的性,即无目的的目的性。这一点与儒家关于仁的境界有所区别。
但老子所说的知,决不是以主体去认识客体那样的知,即对象认知。这是什么呢?只能是境界。
希声、希言似乎并不是绝对无声、绝对无言,要表示道的意义,总要说些什么,但是要尽量少说或不说,正如道无名、字之曰道一样,虽无以名,总要有一个字以表示之。德虽然来源于道,但不再是自然宇宙论的范畴,而是一个主体的实现原则,变成了人生修养问题,变成了境界问题。但老子反对人为的膨胀,除了声、色、臭、味等感性欲望以外,更重要还有权力欲望,这是最严重的。老子虽然反对仁义,但提倡孝慈,这就不是纯粹自然的问题。
境界作为修养所达到的心灵境地,作为心灵存在的状态,其有静的特征,但静为躁君[31],它能够决定一切活动,创造一切事物,这又是动与静的统一。徼即边际之意,边际就是分出界限,即有某种规定性。
但是,人能体道,从事于道,所谓从事,就是体认、体会、体验,包括亲身实践。万物并作,吾以观复[15],观复就是从万物的纷纭变化中观其始与根,也就是《易传》所说的原始反终,复归到它的本真状态。
但是有一点必须肯定,这就是他提出的一条根本主张:无为而治、无为而不为,正是以道的境界说为其内在根据的。这所谓潜在,比亚里士多德所说,其含义要深刻而丰富得多,它确有本体之义。
一是生万物,一是体万物。但这不是自然界的原始本体,而是实现了的本真状态,也就是境界。[6] 海德格尔:《存在与时间》,三联书店1987年版,第81页。这种境界,不能言说,也不必言说,一有言说,反而会破坏其整体性、无限性。
这个生字,确有宇宙生成之义。凡名必有所指之实,名以指实,实以定名,这是中国古代的语言哲学,但道不是实,因此便无名,无名便不可言说。
只有亲身实践和体验,才能同于道或与道合一。境界本来是主观的,如何身死而不亡呢?这是就其客观意义而言的,人死了,其境界则仍可存留于世界之中,被人们所理解、所传颂。
同于道者便能永久,即所谓死而不亡者寿。静既是道的境界的重要特征,又是实现道的境界的根本方法,其功夫、方法的意义更为明显。